中國民族主義的古今傳承
《中國民族主義與文化霸權》新序文（2O24.1.）
莊萬壽
民族主義（nationalism）一詞來自西方近代名詞，而四個漢字和「民族」兩字一樣，係19世紀末由日本譯名而傳到中國。西方學界多認為民族主義起於拿破崙攻佔歐洲，引起日耳曼、義大利等民族自我覺醒而出現的，然後再有民族國家的誕生。也就是民族主義一詞，現代追述到二百多年前起，是由被統治的中、西歐各民族自發的多元化民族主義，所以民族主義的主旨，是追求獨立自主，然後生存、壯大。
如此，西方民族主義，就與中國民族主義迥然不同，「中國民族主義」是上古華夏民族最初在自稱天下中心的「中國」（黃河中下游地）而發展下去的「民族論」，是「中國」歷代王朝攘除對立的四方異族「夷狄」的產物。積累二千餘年至今，共產中國，繼承這些古代民族思想，變本加厲的成為鞏固和擴張獨裁政權的守護神。
本書原版，是匯集多年多類的學術論文集，分中國民族主義、集權理論、文化霸權三部。主要是要破解台灣中國國民黨與中國共產黨所宣揚/灌輸的悠久而偉大的中國民族主義理論與文化教條。這些理論原型結構，多建立於古代。習近平〈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〉:「中華民族有五千多年文明史，創造和傳承下來的優秀文化傳統。」要復興的標的，正是自古以來具有極權性侵略性的文化傳統。
我們那必須先從中國古代史料去尋找和剖解這些傳統的根源，以瓦解中國民族主義的神話教條，和被洗腦的台灣人、中國人的愚昧信仰，這是本書所以書寫古代中國的用意。
借再版的機會，先談論文集的古代「中國民族主義」，然後再加當代的部分於下：
上、古代中國民族主義
第一 是中國華夏民族的種族主義。
「中國」不是國名，是指天下中央有文明所在地，最初信史的華夏（漢朝後又稱「漢」）民族有周王朝及其分封「諸夏」國家，經秦．漢至明．清歷代中央集權的不同名王朝，不論是否外夷入主，都自稱「中國」，「中國者，聰明睿智之所居也」（戰國策．趙二）佔領統治中國，就有為天下之主的正統性。「蒞中國而撫四夷」（孟子．梁惠王），中國視「四夷」或「夷狄」「蠻夷」如野獸，當然也受四夷入侵的威脅，遠古已型塑華夏中國諸部族的領䄂為聖人，四夷領袖為凶人、壞人，就要被殺，被流放。
「中國」各王朝多不斷擴張，武力佔領，以儒教漢字同化，清洗種族，渲染「中國」的榮耀，「蠻夷」的卑賤。東漢官方的講王權綱常的《白虎通義．號篇》「天子至尊，備有天下之號，兼萬國（四方夷狄之國）矣。」種族主義，非因血緣，而是不斷膨脹的漢字儒教信仰圈的人，所積累的，認同「中國」，為天下中央，不為邊陲「夷狄」「蠻夷」。上古的華夏人到後來二千年的所謂漢人，事實是不斷融入許多漢化不同民族的「夷狄」，成為「中國」。「中國」皇帝以為永遠是天下之王，「中國」之人永遠是有禮教文明人，夷狄都永遠是沒教養的如野獸一般。
第二 天朝「大一統」擴張主義。
按周王朝分封黃河流域的諸侯國，類似邦聯制，和其他地區的眾多政權，其實都是獨立的國家。到戰國時代遂有天下「定於一」（《孟子．梁惠王》）的思想。
秦始皇滅列國，中央集權，「法令由一統」，漢初春秋公羊「大一統」興起，武帝侵略四方。下詔：「所使總方略，一統類，廣教化，美風俗。」其後王吉說：「大一統者，六合同風，九州共貫」（以上皆出《史記》本傳）。中國更是要向外播張，一統天下，不可能有分權分封制的出現。雖然「溥天之下，莫非王土」（詩．豳風），但天子對四方異族異國有武力鞭長不及之處，也有可及又有不可及處，那就列為藩屬（國），向中國皇帝的稱臣朝貢，接受册封，中國為天朝宗主。這稱為「華夷秩序」，四海賓服，萬邦來朝美名的朝貢體系，這種榮耀光彩，何嘗不是近代中國獨裁者的「中國夢」？
第三 「黃帝（炎黃）子孫」神話的國族主義。
黃帝、炎帝是新石器時代傳說的華夏及南蠻部族的兩個領袖。漢字名來自戰國陰陽家建構的五行方位神中的兩個：中央土德黃帝及南方火德炎帝。司馬遷史記虛擬一個五帝．三代（夏商周）皆「黃帝」一人之子孫的二千年「黃帝大帝國」神話，是民族學的笑話。是把遠古各族信仰的皇天的「皇」與「黃」相混之故。歷代帝王「郊祀五帝」（五畤）包括炎（或神農）黃（或軒轅）……五方位之神，但這是不重要的祭祀，黃帝也毫無始祖意義，最高貴的是祭太一天神，祭天。隋唐以後，炎黃消退，宋明理學及後所謂「道統」絶沒有黃帝存在，遑論炎帝。到清末革命家倡驅逐韃虜，才有「黃帝子孫」、「中華民族始祖」的出現，其後又有「炎黃子孫」，「五族共和」以擴大國族的底層，而終以「中華民族」定名，難脫大漢族主義色彩。是過去國民黨據台呼叫的口號，今日中國對台統戰不絶的順口溜！這些名稱都是虛無的政治圖騰，用來引誘人民向心認同的國族主義，和壓制收編其他民族的大漢沙文主義。
第四 漢字儒教的漢化主義。
「中國民族主義」的動力，是漢字儒教文化。漢藏語系的漢語族，說孤立語，詞形少有變化，三千年的演進的漢字（後起詞），是語素文字，表意又表音，形．音．義兼備。不是徒表音的拼音文字，適合於孤立語。然上古漢語族，有許多語言不同民族，還有長江下游的壯（獞）侗語系的百越族……，各地語言不同，卻同用古漢字，如先秦非華夏的銅器銘文，衹是字形略不同，說明漢字傳播的力量。尤其儒家興起，而後又為一尊的儒教，利用漢字包涵的意識形態，可以穿透不同的時空和語言。忠孝的君父封建思想，散播中國王朝所侵佔的地區。漢字的文獻中民族主義思想，是屬於王朝統治者的。歷史上中國境外，有不少異民族王朝有自己的文字如西夏‧契丹……，多早被剷除殆盡，那個時空，他有否民族主義思想嗎？有待補白的是今日的「內」蒙古．「新疆」（東土耳其斯坦．維吾爾等）「西藏」（圖博）。
至於歐洲沒有以雅典．羅馬等為中心的大一統的思想，只有中世紀一度有基督教統一的觀念。被認為上流社會共同通行的語文，是拉丁語．拉丁文，隨羅馬帝國和基督教傳播到歐洲，成為貴族．教士使用的語文，事實各地語言不同，並早有拉丁字母拼成的不同民族的文字，文藝復興，約十五世紀活字印刷術普及，各地方言由拉丁字母拼音文學作品，流傳於相同的語區，而異語民族看不懂。中國不同語言的，沒自己的拼音文字，要讀書就都看漢字的儒家書籍，同時又受科舉做官引誘，思想全被同化。而歐洲各語族很容易發展自己的容易學的拼音文字，而產生我族主體性的文化與思想，因此多元的歐洲才有現代民族主義的產生。
以上四個屬於中國民族主義的主義，一直延續到近．當代中國，成為中國民主化的最大障礙。
今日共產大中國統治集團，利用中國民族主義，作為對內鞏固民心．政權，對外粉飾．擴張的政治工具，與西方爭取民族獨立自決的正面民族主義（亦有負面）南轅北轍。
下、當代中國民族主義
中國王朝是天朝，士大夫之於外「夷」，到清末仍有傳統排外的優越感，「天主教者，肇自島夷，情同禽默，前古未之有也。」（湖南衡陽士紳上書）。而興中會章程「振興中華」，政綱「驅除韃虜，恢復中國」是振興傳統華夏民族文化，要消滅韃虜滿人的統治。19O3年章士釗譯宮崎寅藏的《三十三年落花夢──革命家孫逸仙》一書，〈劉師培．跋〉「自奴夷背命，建虜（按：建州女真）交侵，……漢唐區宇，炎黃子孫，變發胡裝，淪為賊役。……近世以來，種族之界，浸於民心。……本民族思想為實行者，僅孫逸仙一人。」可見清末民族革命，知識人已與中原地域，和炎黃民族始祖結合。清朝滅亡，換上一個脆弱的「中華民國」，中國人民已失去自信心自尊心，徒留「精神勝利」的面子（魯迅阿Q正傳，1922）。1924年孫文「民族主義」演講指出中國：1、生死關頭，避死求生，要有救亡意識。2、要成為一個大國族的團體。3、固有舊道德恢復，忠孝仁愛信義和平。這確有現代民族主義的意涵。
中國的當權者或知識人，對傳統中國君臨天下的榮耀，不會忘懷，對清末以來受辱於外國，亦耿耿以懷。國民黨．共產黨政府的獨裁者在應付對外的關係，及戰爭，都利用/煽動民族受辱症或復仇心運動，來轉移/消彌內部的矛盾和反抗。中國民族主義之起，或以1895簽馬關條約算起（維基），或這時是孫文革命之始，或是為勿忘割讓台灣而言的政治語言，這是難說哪年開始的。後經八國聯軍，至I915年反接受21條運動，而有「勿忘國恥」之詞，後汪兆銘說「百年恥辱」，因親日本，不敢稱國恥。（澳洲費約翰John Fitzgerald，2O23.11.台師大演說）後蔣介石號稱「領導抗戰勝利，洗刷百年國恥」。1949共產中國成立，毛澤東天安門上說：「中國人民站起來了」，中共以為「百年國恥」結束。以百年計，應該是1840年鴉片戰爭算起，其後有中共最肯定太平天國事件。共黨一貫反對傳統封建思想，到文革批判孔子到達高峯，同時又仇外。經韓戰「抗美援朝」「打倒美帝」到大躍進「趕美超英」，都是動員民族主義來推愛國主義。而馬克思、恩格斯本來都是主張階級鬥爭，不支持民族主義的。
文革後，所謂「改革開放」至64天安門事件，發現共黨理論教條已不能挽回民心，逐漸又走回也衹能走回傳統文化孔子儒教的老路，和中共始祖陳獨秀的批孔又民主科學之路大相逕庭。值得注意的是「百年國恥」隨「傳統文化」而聲勢漸大，至習近平集權坐大，量變而質變，回到古代王朝的中國民族主義。把「大一統」稱「祖國統一」但仍存強烈稱霸天下的野心，他又倡言「華夏文明，生生不息的……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，……興國之魂，强國之魂的精神力量。」（20I4演講）。顯然夏華文明，即指上古儒教文化是興國．强國的力量。
中國當年鄧小平「韜光養晦」，其實就是養精蓄銳，等待復仇，中國己經崛起，被共黨洗腦七十多年的中國人，充滿著仇恨的復仇心與玻璃心，每年12月13日舉辦「南京大屠殺國家公祭」。2020年1O月18日北京疫情嚴重，媒體鼓吹「火燒圓明園罹難16O週年」的「百年屈辱」。中國在三反五反及文革，死者百萬計，大躍進餓死以千萬計，文革除四舊，不知毀棄多少珍貴的文物，萬方掩飾。中國官方能出來控訴求償嗎？另一面中共又可大事渲染北京奧運、戴人航天……的成就，是中華民族的精神。這都是激發人民擁護共黨政府，和以中國人為榮的愛國心，玩弄民族主義於股掌之間。
然而徒有仇外，愛國，在一個沒有自由民主保障的人治社會，國家強大，人民不幸福，生活沒安全感，互不信任，貪婪自私，英國《金融時報》稱「中國人：飢餓的性格」（2018.5）。而獨裁政府，世界民主公敵，也沒安全感，動輒向批評中國人權或有摩擦等的外國政府，回嗆「傷害中國人的感情」，或「傷害14億人的感情」，今進而稱「傷害中華民族的感情」。一個毫無民意基礎的獨裁政權，挾14億人民所謂「中華民族」來脅迫外國及本國人。為「傷害中華民族感情」，中國還立法處罰，叫「治安管理處罰法」，2023年修正，如34條凡公共場所穿戴有「傷害中華民族精神或感情飾服或標誌」，可最多拘留15日，罰5OOO人民幣。主觀控制人民服飾，天下奇聞。
1962年中國印度邊界糾紛，中方責：「傷害中國人的感情」，總理周恩來還說：印度部隊傑克聯隊，曾經參加鴉片戰爭，火燒圓明園。可怕的歷史牽拖，己100年了，印度是英國殖民地，與現在印度軍何干？中國政權始終罹有受辱
症和報復症，今中國領土，歷史上大多是殺人之民滅人之國而來。
中國挾人多地大，又已成全球笫二大的强權，內部沒有人民的制衡，是世界和平最大感脅。加上習近平個人獨裁，崇拜造神，强調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國夢」，全球布局，一帶一路，遙控亞非拉，企圖反包圍自由國家，野心勃勃的妄想成為世界的霸主。已控制南海島礁，覬覦台海．台灣。其目的不是只要併吞台灣，是要進入太平洋，與美國分庭抗武，企圖科技．經濟超越美國，主宰全球。這就是偉大的「中國夢」。2014台灣養大的許歷農見習某說：中國夢，再造「漢唐盛世」，兩岸「炎黃子孫」共同完成統一大業云云。這是中「中國民族主義」的不治病毒。
今2O23年8月出版《中國標準地圖》囊括中國所要的土地，引起周邊國家抗議。鯨吞蠶食四鄰，是中國的二千多年的傳統。中國戰狼野心，恐釀成世界人類核武的悲劇，更可能先使中國回到石器時代。所謂的「百年國恥」，或「百年屈辱」，原中國認為是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而終結。現在認為是統一台灣，才能終結「百年國恥」。2OI8年7月13日習近平接見他的「老朋友」連戰說「甲午戰爭，割讓台灣。成為百年國恥。臺灣一日不回歸中國，百年國恥將持續。」
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」序言:「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神聖領土的一部分。」中國視併吞台灣是最核心價值。習近平視「統一台灣」是繼續維持他統治權合法性的因素，易言之：「統一台灣」的目標是中國存在基礎，中國要武統，他們認為是合法的「民族統一戰爭」，全球民主國家將全力幫助台灣抵抗中國的侵略。
因此，台灣必面對絶大數己被洗腦教育認為台灣要統一的中國人。我擔心台灣人尚缺堅強憂患意識，誓死保台的決心。我長期以來呼籲台灣人必須要有認同思想教育，培養有我所說的具有犧牲精神的「台灣精神」，我們必能守住台灣。
黃帝，清末革命黨人，追尋漢人始祖，而引起黃帝熱潮，1899康有為流亡加拿演説：「我國（中國亦清國）皆黃帝子孫」。後劉師培還以黃帝紀年，孫文1911年10月31日〈布告全國同書〉:「我黃帝列聖在天靈，佑助我同胞，故能成此興漢之奇功。」視黃帝為漢人之始祖。
抗日時，1937年抗日時國共合作，分別派人去陝西祭黃陵，共黨由毛澤東親寫〈祭黃帝陵文〉四言詩，首兩句：「赫赫始祖，黃帝肇造」，國共都接受黃帝始祖說。1946年戰後「台灣光復致敬團」至中國謁中山陵．黃帝陵。台灣人被迫接受了黃帝。台灣政黨輪替後，中國天天喊「中華民族」，幸台灣減聲了，無神的共黨，他們明知是一個神話人物，似少中斷地祭始祖黃帝。（陝西黃陵由學者郭沫若寫「黃帝陵」1958年）目的恐是向台灣統戰，連戰等多人先後去謁黃陵，表示是黃帝子孫，兩岸一家親。
黃帝大家族是司馬遷創造神話，習近平談「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」，不絕如縷，並列入中國統編中學教科書中。
2013年8月7日習某上台次年，在「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」要求「講清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」，同年9月到曲阜出席孔子誕辰的紀念會。2014年9月28日，習又去參加孔子誕辰2565年紀念會暨國際儒學會，講話：「儒家思想，同中華民族，形成和一，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，在5000多年文明發展過程中，使中華民族創造博大精深 的燦爛文化。」學術研究上，儒家很難和中華民族扯上關係，胡扯的現代神話。習在政治上無異言中華民族的思想就是儒家，可看出他說的「優秀傳統文化」就是中華民族的儒家。
如今習某權位，幾近終身制，深恐經濟放寬，官後代產業過大，影響他權力，加以整肅。為求社會穩定，共產思想早己失效，只有更依賴中國古代封建思想，和他的集權的習皇帝合流，中國離現代民主化愈遠，就更沒有制衡政治和公民社會。馬克斯已往矣，從列寧．史．毛都也不是真馬克思主義，皆是「專政」獨裁者，習仍繼續供奉馬列神主牌。實是行科技專制來控制人民，並企圖倒退用古代中國民族主義的君臣．家族倫理，來鞏固習政權，災禍早晚會出於蕭牆之內，民族主義基因的新中國帝國主義，將會自取自掘墳墓。
傳統漢字，就文化言是精緻進步的文字，秦皇的「書同文」卻成為滅人之國．滅人之文的利器，是今日中國所以地大人多的元素。歷史上成千成百被統治或鄰近的民族，出現的我族文字，都無從生長下去。這就是原漢字圈的越南．朝鮮人要廢漢字理由。共產中國成立之初，即使用漢字的「漢人」區，語言殊多不通。後交通建設，產業發展，除促進經濟外，目的也在打破溶解各地獨立的住民語言，針對有幾千年主體性歷史文化與有悠久文字的圖博．東突．維吾兒．南（內）蒙古，以及南方多無文字的許多原住民族。中國己崛起，習某變本加厲，下令全國各族必學漢語漢字，並朝向「書同文」統一中國語文而前進。使許多民族掙扎於維護自我的文化與語言文字的死亡泥淖之中。蒙古共和國（請勿用「外蒙」，「內蒙」應稱「南蒙」）近已廢俄式蒙文，恢復古蒙文。而共產中國所虛設的「自治區」「自治州」「自治縣」，及憲法：「各民族平等」都是騙人耳目。實則多共黨或漢語人掌控實權。這些弱勢民族文化苟延殘喘，難以為繼。今天全世界都要保存多樣性的生物，而對尊重各民族文化，更是普世的人權價值。自稱「五千年優秀文化」的中國，卻是置若罔聞，一意孤行，全球文明人應對如此野蠻的「大一統」行徑，憤怒的鳴鼓而攻之。
總之，「中國民族主義」是中國和世界的禍根，中國要長治久安，必棄之，中國要與世界共榮，必棄之。
2024年1月85歲初度
